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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脑袋上就写着一个字,坑!

【叶温+周温】寒食 二

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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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文前,我想先说一下这篇文。

目前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结尾,只能慢慢来,而且做不到日更。

从这篇开始,大概就不会太舒心。

而且内容方面也会暗涩隐晦些,所以写的不好,还望见谅。


关于评论里的送妻:本文里,周温还没捅破窗户纸,阿絮觉得自己命不久矣 ,唯恐来日温客行疯癫无状。托付给叶白衣也是因为只有他能治得住温客行。文里也提了,叶白衣看到的只是一扇紧闭的大门,暗喻温客行不曾对他敞开心扉。阿絮拜托的是温客行的安危。就个人而言,与其说是送妻,更类似于托孤。毕竟温客行在阿絮眼里可是温三岁。








小蠢货其实也不算是特别蠢。


看着那抹蓝色晃晃悠悠消散在转角,叶白衣无意义的哼了一声。他手边落下的酒碗七倒八歪的悬在桌边,但凡是冲着吹口气都得跌下去。


酒量也不行,果然就是个小废物。


叶白衣想着方才小蠢货喝得通红的脸颊,明明连眼睛都聚不起,还梗着脖子非得嚷嚷着要当他爹爹。真是不怕天上打雷,劈死他这个小混蛋。


“人无再少年……”


叶白衣嘴里念叨着,一抬眼就能瞧见周子舒往这边来。他眼底的笑简直要藏不住,是抬起喝了一半的酒杯抿了口,接着念:“却有少年来。”


他拖着调子,把最后那个来字拖得绵长无尽。那个字长到周子舒都站在他眼前,叶白衣还咬着那点子腔调不放,敷衍的抬手对着来人敬一杯。


“前辈要等谁?”


周子舒倒是不理叶白衣的招呼,站得笔直,同松柏般的立在叶白衣面前。他这模样许是特别招小蠢货的喜欢。


叶白衣又灌了口酒,一手撑着额头,似笑非笑的冲周子舒挑眉:“废物徒弟,你又要等谁?”


他这话问出口,周子舒瞬间便不自然的往某个方向偏了下身子。他胸膛起伏,呼出好大一口气来,而后他的脊背便弯了下去。


周子舒生得总算是正派模样,他这一叹气,威严散了大半,只不过落在叶白衣眼里,倒也称不上是楚楚可怜。


小蠢货若是见了,还不得把心都掏给你。


想着,叶白衣琢磨着总是不对味,干脆继续喝他的酒。


“叶前辈。”


周子舒默了半晌突然又开口,“前辈,可信命?”


叶白衣抬着酒碗的手一顿,颇为疑惑的扭头去看周子舒。命?这倒是新鲜。


命。


人字顶再加个叩字。


叶白衣没由来的就想笑,命这个字都不信命,还问什么信不信。


“废物徒弟,有话就直说,少在这里兜圈子。”


周子舒叶跟着笑了两声,声音如沙石碾入车轴,磨人耳朵。叶白衣嫌他矫情,厌烦的挥挥袖子,指着边上的位子。


“有话说就坐下,没话说就走。”


叶白衣说完,连手都没落下。就见周子舒顺着另一边,正巧坐在方才小蠢货的位子上。叶白衣这脸上的不悦还没显出来,周子舒已经熟络的给他斟满了酒。


周子舒也不多言,低着头又直接用小蠢货的酒碗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
酒方才让他们两人喝了不少,这会子周子舒得悬起酒坛子才倒得出来。他抬着坛子,清澈的酒液从里头倾泻出来,先是全涌进那方小陶碗里头,眨眼间又从里头翻滚起来,晃晃荡荡的一大半都溅出去,搞得桌上是一片湿漉漉。


叶白衣瞧着他这没轻没重的,本想着把酒坛抢过来。他这抬手还没碰到坛子边,周子舒这边就已经糟蹋完东西了。


他把酒坛子放到脚底边上,对着叶白衣抬起自己那杯酒。他笑得很是洒脱,眉梢都好似解脱般的欢喜,抬着胳膊道:“晚辈敬叶前辈。”


周子舒微微颔首,他把酒杯推到叶白衣这边,低着胳膊要来碰杯。


“废物徒弟。”


叶白衣抬臂挡住周子舒递过来的酒杯,冷着脸打量着他。


最近好似总有人觉着自己能把自个儿藏得天衣无缝,带着副粗劣的面具,却不会藏起那晃来晃去的狐狸尾巴。


叶白衣看着周子舒握着酒杯的手,习武之人,何况是他这般的剑客,岂能身未死,倒先抖了手。


平白惹人笑话。


叶白衣抓着周子舒的手,突得猛然下压。他聚起力道全然压在手掌上,便是同时,他们手下的石桌裂起一道缝隙。也不待周子舒去低头细看,那道裂缝愈大,顷刻间便撕开桌子,成了他们脚下一堆石头碎屑,还带起地面尘土,呛得周子舒肺里难受。


“前辈,这是何意?”


“秦怀章的徒弟,你这杯酒,就和你这个人一样,我都帮不了。”


即便是叶白衣话已是说得这般明白,周子舒却还执拗的抓着手里的酒杯。方才那一下,酒杯里的酒潵了大半出去,如今只剩半碗。周子舒抬着胳膊,同叶白衣较着劲,好似今夜非得给叶白衣灌进去,不然怕是死不瞑目。


“前辈,晚辈自知命不久矣。”


周子舒说着,眼睛死死盯着叶白衣。死这一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好生的容易,上嘴唇下嘴唇一碰,就把所有都念叨完了。


他深深叹口气,眼睛又往那处瞥了眼。倒也不是瞥了,这次他扭着头看那处的屋子燃起的烛火,整个人都紧绷着。


妻儿嫁娶,也不过如此了。


叶白衣也顺着他的视线忘过去,只能瞧见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

“人活一世,不过一把好剑,一壶好酒。”周子舒转过身子,他握着酒杯的手猛得颤了下,把里头本就不多的酒液又晃出去些,这下便就只剩小半碗了。


周子舒低低的轻笑几声,肩膀耸起又放下。他这明明还没沾到酒,人却飘飘然。连脸色都好似让美酒熏得嫣红,但好再说话还算利索明白。


“这把剑怕是不得易手。”周子舒说着,酒气好似已经漫上他四肢百骸,就连眼睛都烧得通红。叶白衣突然有些于心不忍,他这能当人祖宗的辈分,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,实为不妥。


“废物徒弟,你这病左不过也还有法子,你…….”


叶白衣正想着能劝且劝一劝,反是不枉他同秦怀章的情分。谁知这周子舒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,只自顾自的摇头,笑得叶白衣都怕他下一秒就得嚎啕大哭起来。


周子舒长吁一口气,不愿再听叶白衣白话,执着酒杯往前凑了凑:“还望叶前辈,接了这杯酒。周子舒,死而无憾。”


看着已经递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,叶白衣也知是推脱不掉。他难得站起身子,抖抖自己的袖子,双手接了酒杯。


明明只有一半的酒了,却重的他都要拿不住。


叶白衣自嘲的笑笑,也不急着喝,冲周子舒问道:“废物徒弟,可想好,今夜过后可由不得你再反悔。”


说着,叶白衣抬起手里的酒,作势又要还给周子舒。


他这话出口,周子舒也低头笑着,往后退了几步,恭恭敬敬的对他拱手行礼:“多谢,叶前辈。”


知他心意一定,叶白衣便也收了手,心底默默叹一句,果然酒这东西,喝不得。


“夜已深了,前辈早些休息……”


周子舒又往那处看了眼,许也是想起方才自己所作所为,他算是已失了再推开那扇门的资格。只能自喉咙里发出声嘶哑的笑来。


他来时还犹犹豫豫,一段路走得冗长曲折,这会子回去了,还是跌跌撞撞没个章法。


叶白衣都看不下去,捡了块石头,随意的扔到这傻小子的头上。对着一脸疑惑扭头的人努努嘴:“便是你注意已定,也得有始有终,你师父从小没教过你吗?”


周子舒这还呆呆的,叶白衣都怕他让那沙包大的石头砸傻了,只能走他边上推着傻小子一把:“不论明日如何,今夜,这钥匙还在你手里。”


他手上一个用力,周子舒整个人就飞了出去,踉跄着在那处屋子前头停下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

叶白衣瞧着,倒是觉得若真能瞧见那场景怕是更有趣。


“周子舒,别说我老人家欺负小辈,我可算是仁至义尽。”


说着,叶白衣对着屋前的周子舒举起手里的酒杯,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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